内心滋生的最原始的想法是潮湿阴冷的,自私的。我竟然生出了小小的不满,不满于铃屋的身上满是他人的痕迹。
我希望他只能看向我,漂亮的、依赖的眼眸只装载我一个人就够了。
所以——
我对他说:“戴上吧。”
铃屋微微睁大了眼睛。
“因为,现在的什造是我的。”
人真是复杂的生物,我完全无法用理性解析此时的所做所为,而是遵从了最原始最不经思考的想法。
我抬手,抚上他柔软的唇瓣,指腹占上了口红的印迹,而后一点一点向下移,摩挲着,线条分明的下颌染上了红。可能是口红的色彩,也可能是情欲的红。往下,白皙修长的脖颈处有不甚明显的喉结,滚动着。被蛊惑着不由自主地倾身,我在上面留下来一个浅浅凹陷的、泛红的牙印。隐秘的,会被项圈遮掩住,除我与铃屋外无人知晓的痕迹。
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印迹。
“好、我会戴上的。”
铃屋倏然笑了起来,眼眸中满是我的倒影。他用手指将长发向后梳了一下,摸了摸喉结牙印的位置,竟然有些惋惜,“真子应该咬得更用力一点,出血也没关系,这样留不久好可惜啊。我喜欢疼痛呢,特别是真子留下的疼痛。”
“这就算了,”我摇头,“我暂时没有那种癖好。”
“嗯......”
他用指尖挑起了身旁的黑色饰品,晃了晃,悬挂的铃铛发出叮林当啷的脆响。他朝着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两下,“那就等到出任务前一晚,真子你帮我戴上好不好?”
......自己是不是不巧又落入了诡异的圈套里,都到这地步了好像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