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梅盛雪看着邬暇期待的大眼睛,起身向外走去。
邬暇好奇地跟着他。
玉攸容纵容地跟上。
梅盛雪牵着邬暇绕到院中屋后的梅树下,梅树下立着个精致的小人儿,红披风粉衣裳,眼睛大大的,脸蛋儿圆圆的,活脱脱一个邬暇。
邬暇惊讶地扑了上去,双手捧起冰雪小人儿举到玉攸容身前献宝,“皇祖父,你看像不像我?”
“像。”
“我也觉得像。”邬暇圆溜溜的眼睛左看右看,最后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梅树下,然后跑到玉攸容身前,抱住他的腿,仰头卖萌,“皇祖父你说,梅哥哥给我堆了雪人儿,我也要还他一个,这叫知恩图报,你说对不对?”
玉攸容失笑,什么知恩图报分明是她自己想玩儿。但他没有拆穿她,戳了戳她的眉心,亲昵地说道,“对。”
“我给皇祖父也堆一个!”邬暇笑着冲到院子中,召呼着宫人海要堆一个大大的自己,大大的皇祖父,和大大的梅哥哥。
“暇儿很亲近你。”玉攸容站在门口,掀起帘子看着邬暇小心地避开梅树放冰雪小人儿的位置在院中跑来跑去,“你要让她更亲近你一点。”
“您是故意……”
玉攸容摇头,“哀家只是顺水推舟。”
“我会的。”梅盛雪上前一步站在他的身旁“陛下很孝顺,也很亲近您,太皇太夫不用担忧。”
“人心易变,说不得哀家将来还要倚仗你。”玉攸容目光向上,看着纷纷扬扬落下的大雪。
肩上一重,一条厚厚的狐毛披风落在他的身上,为他挡去所有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