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叮!”
玉攸容在一片嘈杂声中踏入院中,抬眼便看到了牌位落了满地、汤水淋了遍地、一片狼藉的祠堂,被流萤指挥着人按住的脖子上有个血淋淋的大洞的老者,以及只着单衣赤脚孤零零地站在雪中、白色里衣被血染红手中握着染血的牌位的梅盛雪。
梅鹤文在看到满地的牌位和眼看活不了的管家,浑身气得直发抖,“逆子!”
玉攸容斜眼看了他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过,走向梅盛雪。
“太皇太夫,薛钰的病是装的。”
“哀家知道了。”
梅盛雪松了口气,胸口梗着的那口气一松,浑身的力气也如破开的米袋,彻底漏完了最后一滴米,朝地下倒去。
玉攸容瞳孔微缩,快走几步,屈身将他接入怀中。
“我母亲与薛钰勾结,想要杀我灭口。”梅盛雪倒在地上,倒入他的怀中,拉住他的衣袖,不肯放开。
“哀家知道了。”玉攸容脱下斗篷,盖在他的身上,将他团团裹住,另一只手在他膝弯处一拦,将他抱起。
“流萤,传令凤溪河——
大理寺卿薛钰欺君罔上,将其下狱,严审。梅鹤文为其遮掩,暂囚于府中,待太医令醒来再做处置。”
“是。”
玉攸容自梅鹤文身旁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