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在亚拉腊山酒店的时候也是, 他腰间被?划开的那么长一道?伤口, 在言祈灵包扎以后, 快速恢复如初。
那时明仪阳只是觉得奇怪, 从来没有深想过。
言祈灵不是个会做多余事情的人, 但这?个人总是在自己身上投注过多的精力。
多到, 会令人自作多情的程度。
青年拖着?左腿避开迎面飞来的碎片,虽然动脉已经扎好?,但腿上的残血仍然在地?上流淌。
明仪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
他尝试跟那个人拥抱、亲吻,将对方纳入自己所?能触碰到的领域。
他能感觉到言祈灵推拒之下的犹疑, 那就?像一条把他拽往深渊的铁锁,牢牢地?拴住了他, 以通行证的方式,将他不断地?牵引向这?个人的世界。
他想要更近一步地?靠近对方,尽管他从来不知道?言祈灵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四周碎片飞溅,明仪阳抽出木刀将周身护起,开始慢慢意识到池子鹤当初担忧的告诫是什么意思?。
那个被?反复强调,提起的“无间主”三个字,不仅仅是一个称呼那么简单。
尤其是当他直面这?几乎足够与大自然相抗衡的恐怖力量时。
他忽然意识到,无间主和人类,虽然看上去都披着?同一副皮囊。
但无间主本身,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从生物结构上来看,也跟人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