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 我的脸上一直在笑嘻嘻(剧情/缓和/洗澡)197“李唯,我保证我再也不干那种事了……我发誓。”我躺在病床上,露出了最真诚的眼神。李唯穿着一件浅色的针织T恤,看上去跟十年前没有什么区别,白皙的颈间隐约可见我上次留下的齿痕。他面无表情,只是把吸管杯递到我的嘴边。我乖乖地喝了两口。我不是没想过要绝水绝食抗议,但人就是这样,一旦求生欲被唤醒,就很难再铁骨铮铮了。毕竟……如果到点不吃饭,医生就会直接进来给我吊上数升营养液,十个小时起步,滴到手臂发麻都别想取下——知道自己不会死,胃里还饿的直抽抽。于是在第三天,我就很没出息地怂了。盛夏正午,落地窗外一片炫目的白光。女佣轻手轻脚地拉上窗帘,又上前接过我喝完的吸管杯。我低下眼,看向了右手处的约束带,锁死的护腕正锢着我的手腕,固定带被缩至最短。左手处如法炮制,两只脚踝亦然。自我被洗胃后已经过去了八十七个小时。在这八十七个小时里,吃喝拉撒睡,全部都被桎梏在这张床上。连翻个身都做不到。所以我现在的诉求,已经不是生存或死亡,而是李唯他老人家能不能给我解开缚在我身上的这些约束带了。“李唯……唯总……李局长?”我试探性地叫着。我知道现在的我很谄媚(请轻喷)。但是既然决定回到舒适圈,成年人就得能屈能伸,不要硬碰硬。何况……碰不过。女佣退到了一边,低下头,似乎在抿嘴偷笑。冯特助给李唯递来了手机,他接了过去,回复起消息——说起来,自从我清醒后,李唯还没有把我的手机还给我。我这人一向先礼后兵,你不吃软的,就别怪我来硬的了。“李唯!”看着李唯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刚补充完水分的我嗷一嗓子就吼了出来,然后才发现我的分贝有点大,连一向淡定的冯特助都抬起了头。李唯蹙起眉,看向了我。“你这叫非法拘禁知道吗?要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你赶紧给我解开。”修长的手指键入了最后一个字符。李唯盯着我,把手机递回给冯特助,后者默契地向后退了一步。他站起来,倾下身,压了过来。我立时警铃大作。“根据《精神卫生法》第三十三条第一款的规定,已经发生伤害自身行为、或者有伤害自身危险的精神障碍患者,经由监护人同意,应当实施强制治疗……”李唯贴在我的耳边,轻声道,“……西西,我可是你的……监护人呢。”我才想起来这家伙有政治学和法学双学位。合着都是给我学的呗?我见他软硬都不吃,又比我还会叭叭,一时气不过,直接侧过脸,恶狠狠地就要咬向他的下巴。当然……我其实只是吓吓他,毕竟上次失控时咬的齿痕还在颈上挂着,孩子们也问过我,被他打岔糊弄过去了。我真的很讨厌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可是没想到他连躲都不躲,我的牙齿就磕在了他的下巴上。瞬间多出一道血印。我咽了口唾沫,心里莫名地难过起来——不是为他而难过,而是为那种熟悉的无望感而难过。那种既害怕……又无奈的无望感。李唯抬起我的脸,他没有在意伤口,只是轻抚过我的脸,然后温柔地浅吻起我的唇。“对不起,西西……”我以为我出现了幻听。明明受伤的是他,他却向我道了歉,“……我不该让你难过的。”我对上了他的眼睛,里面似乎没有了戏谑的痕迹。就……行吧。他很清楚我吃软不吃硬。我转过了脸,将刚才的事不了了之。198李唯让女佣们给我解开了约束带。“洗……澡?现在?”他牵过我的手,帮我活动起手腕,一边点了点头。虽然这三天只擦身没洗澡,但我坚持认为晚上洗才是正统。“下午三点开始,连续四个会,晚上要到很晚,我没有时间了……”我眯起了眼,听不懂地看着他。你没有时间跟我洗澡有什么关系吗李唯?你走你的,我洗我的,中年夫妻就要有多年之痒的样子,多点貌合神离,少点腻腻歪歪。“……而且,下午李瑾和李瑜也会过来。”他又补上了后面的半句。我立马站起了身。洗,现在就去洗。三天没洗头的我怎么好意思见我的宝贝小瑾和小瑜?我乖乖地跟在女佣身后,向着VIP病房的浴室走去。媲美古都饭店的超大下沉式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只是流线型的边缘被包上了防撞条,破坏了整体的设计感。浴缸的另一侧是整面的落地窗,我想应该是单向透明的。“夫人,请小心一点。”女佣帮我脱去了病号服,扶我进了浴缸,浴缸壁上摆了浴缸枕,我靠在上面,将身体浸没在热水里。好像……终于有了一点喘息的空间。我闭上了眼睛。女佣来到我的身后,好像跪坐了下来,双手覆住我的头顶,轻柔地按摩起头皮来。现在的家政服务业都这么卷了吗?指尖顺着筋络自头皮向下,分别按压过脑后和后颈,又揉起了肩膀,最后沿着锁骨直至胸前。虽然知道这里有正经xue位,但rufang被触的羞耻感如电流般袭向全身。我按住了女佣的手。“这里……不要了。”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指尖圆润,是被精心养护过的。它们应该不属于女佣。我立刻睁开眼,转过头去。果然是……李唯。“喜欢吗?”他低下头,含住了我的耳垂。他什么都不用做,只是注视着,我的rutou就如春笋般盎然挺立起来,羞的我满脸通红。“不、不喜欢。”李唯轻笑了一声。我以为他要对我做点什么,就像之前他在老宅时那样。然而他却拿开手,从女佣提前备好的托盘上找出了一次性的防水耳套,很细致地罩住了我的双耳。他做好这些后,又拿起了花洒,煞有介事地开始调试起水温来——“您……不用这样的……”我被李唯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服务惊的瞠目结舌,连忙打断,示意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做的。“可是……我很担心西西,”水自花洒落下,升起朦胧的雾气,李唯低下眼,眸内晦暗不明,“如果你再做出奇怪的事……我会很困扰的。”虽然听起来像爱人间的呢喃,但言辞中又意有所指。他真的很喜欢玩猜谜游戏。我自知理亏,于是见好就收地住了口,随他摆弄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