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您醒了?”内侍弯着身看他。
他闭了闭眼, 动了动干涸的嗓子,沙哑着声音问:“几日了?”
内侍端了水来:“初二,前日是除夕。”
初二?他们是二十到京城的,快有小半个月了……他不曾见溶宝。
他动了动手肘,要撑坐起身,内侍急忙来扶:“郎君,您慢些。”
“咳咳……”他欲以手挡唇,抬手却瞧见上面的纱布。
内侍解释:“郎君手上的冻疮太严重,太医说这般多裹些药膏能好得快一些。”
萧青棠没接话,又轻咳两声,接过杯,喝了几口水。
“奴去请陛下来。”内侍要起身。
他摇了摇头。
内侍又跪回去,等着他发话。
良久,他问:“我夫人呢?”
内侍垂着头:“姜家娘子在家中好好歇着,没什么信儿传来。”
“嗯。”萧青棠顿了顿,扶着床架子缓缓站起身。
内侍一惊,急忙跪起身:“郎君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