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荷准备齐全,进了陌生的浴室,虽然不习惯也不太好意思,不过心里还算宁定。
她把沐浴露挤到掌心,轻盈而冷的花香在淋浴间浮动,原来她当初在丝巾上嗅到的香气,不是白寄凊的香水,而是她的沐浴露味道。
身体乳也是一套的,花香冷淡,夹杂着细微的甜味。江雪荷缓了缓神,才走出浴室。
白寄凊紧跟着进去洗澡。江雪荷趁着空隙,把自己的衣服洗好,定好烘干,又吹好头发,做好护肤,直到她去了卧室,白寄凊都还没出来,应该是在泡澡。
她把大灯关了,只留一盏床头灯,在手机上看了一会儿这几天的路演流程安排。
今天忙完首映礼,又和夏随炆玩了这么久,她也有点累了,强忍着网上冲浪的冲动,躺下来准备入睡。
恍惚间,应该是没过多久,江雪荷隐隐感觉有目光照在自己脸上,她朦朦胧胧一睁眼,先看到一片雪白。
白寄凊睡裙之下袒露的皮肤是雪白的,在黑暗和微光中,平日里粉白的脸颊也被映的雪白,眼睛十分明亮,把江雪荷的睡意都照没了一半。
白寄凊乌压压的长睫毛一扇一扇的,把江雪荷扇得喉咙口和心里一起发痒,不过她在此之前,真的很想笑:你怎么过来了?
明知故问吧。白寄凊说,她也躺下来,轻巧地一滚,就滚到江雪荷怀里,比白糖爽还灵活。想你,可以了吧?
江雪荷搂着她的腰,心里怦怦急跳,思维也是乱哄哄的。一会想太快了,可不能过线!一会又很惭愧,想什么有的没的!
都是成年人了,她身上发烫,不想和白寄凊靠的太近。也不知道白寄凊是否察觉,反而更向她身边挤了挤,含着笑意低声道:别瞎想。
江雪荷被反将一军,说不出话来,索性顺从心意,抱住了白寄凊。
这间卧房的窗帘不是厚重的风格,是纯白的双层纱帘。月光透进来,白寄凊逆着光,美丽的脸孔居然被映照得异常清晰。
跨年夜那天也是这样,黑暗里月光冰凌凌地照下来,把白寄凊的轮廓都给熔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