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阿衡竟想去参军。”
“他这年纪开始学武,有些迟了。”顾明渊说的十分中肯,他是从小习武的,包括都城营里田实他们,尽管受他磋磨,但也都是从小有的基础。
“如今让他念书,他也怕无法顺利走仕途,又不想依靠年家。”年锦语大抵能感受一些阿衡的想法,“若是从军有所建树,他便能自己挣来军功。”
“恐怕不止这些。”顾明渊见过莫子衡,想必这孩子,骨子里对赵恒充满了恨意,加上当年莫家的事,让他从文基本不可能。
“那该怎么办?若真的去了边境,子鸢姐姐怕是要担心了。”
“阿语,他长大了,总有自己的选择和想做的事。”在这种事上,顾明渊想来不会强求,“再者说,只是迟了,也并非一点机会都没有,为何不让他试试?”
年锦语想了会儿点点头,“相公说得对,阿衡也不是小孩子了,总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应该听听他想的。”
顾明渊揉了揉她的头,他的小媳妇一直都很善解人意。
年锦语靠到了他身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夜里睡得少,又起的早,这会儿心放下了困意就卷上来了。
等到马车到侯府时,年锦语已经睡着了,她的睡性素来好,尤其是在顾明渊身旁,于是便又是顾明渊抱着她回去。
严进对这样的事早已司空见惯,倒是前院的几个仆人,瞧着有些惊讶,但这都不妨碍年锦语睡得香。
这一夜她还做了美美的梦,梦见自己和相公也有了个可爱的女儿。
隔天一早年锦语又去了年家,直到洗三,前来的道贺的客人颇多,算是这半年来年府最热闹的时候。
年锦语忙着给小侄女准备贺礼,忙着和莫璟衡聊天,还要忙着府里的事,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也就在这几日里,城中掀起了些谣言,说的都是年锦语失踪在外几个月,曾被人掳走,清白已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