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她确实尝试过好好对他,这是一个被亲情和糟粕观念绑架的可怜人,可是他越界了。
不过她也做了调查,龚轲在精神病院里的表现,主治医生都跟她说了,对方对龚轲的转变抱有积极乐观的态度。
“毕竟他从前发疯都是伤害别人,可是上一次,他只肯拿自己撒气。这种转变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他有自己在意的人了,即便陷入疯癫,他也不想伤害到她。但他陷入那种状态的时候是分不清谁是谁的,唯一能分清楚的就是他自己。所以他只能伤害他自己,这样才能想保护的那个人。这样的转变很少见,需要很强大的信念。”
这是主治医生的原话。
韦昊心里清楚,他想保护的这个人是谁。
可她不敢赌。
她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想拽龚轲起来,他却不肯,依旧是膝行上前,靠近后,默默环住了她的肚子和腰。
他的胳膊好长,这样都能将她合抱。
韦昊默默地吸了吸鼻子:“孩子你先养着,我这几年想拼一拼事业,如果我想看孩子,希望你不要阻止。如果几年后我可以游刃有余地养活自己和孩子了,我也许会把他接过来。但是不一定,如果到时候我有了新的感情有了自己的家庭,可能我会把孩子一直养在你那里。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可以拒绝。”
“我愿意!我愿意的!昊昊,你想怎么样都行。可是昊昊,我真的好想你,我可不可以……亲一下可以吗?”龚轲小心翼翼地抬头,仰着面孔,满是祈求。
韦昊移开了视线,不行。
那将是又一个错误的起点,她不可以。
而且,她现在对龚轲只剩下利用,她不想再给他任何的希望。
龚轲见她不回答,有些烦躁。
直起身来,想再求求她,可她还是不肯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