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个人都不允许活着。
当然,如果真被报上去,巴尼牧师也不怕。
底下腐败的人那么多,再加上他每次做事都比其他人谨慎。所以教廷的光系探查术只能查到他底下的学徒身上,定罪也定不到他身上。
徒弟不就是这时候用的吗?
“该死的,培养一个学徒耗费那么多资源,这里却要折损一个。”
巴尼牧师脸色阴沉。
他不知道世间还会存在着程晚吟这样的怪胎——明明没有巫力,却可以预知未来所有发生的灾难不说,更有与生俱来的震撼人心的力量。
巴尼牧师本来是准备要把在座的所有人连同那位不知变通的黑巫师一起烧死的,现在反倒是成了他自己的囚笼!被熊熊大火困在了防护罩内出不去!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位让他当众出丑的嚣张黑巫迅速突破了重围,轻松离去。
巴尼牧师拍着胸口,只觉一口老血哽在了胸口,不上不下,难受至极。“混蛋啊!!”
他对着王槿之干瞪眼,骂道。
隔离老远的王槿之似乎冥冥之中听到他的骂声,路过拐角时又给他比了一个国际嘲讽手势,还亲切友善地问候了他的全家。
“多行不义必自毙,傻逼!”
然后,王槿之从拐角离去,一头扎进了无边的黑夜中。
昏暗的天色彻底黑下去,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唯一最明亮的地方便是后方的滔天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