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位不同凡响的客人。为首那位居然是县尊大人。旁人不认得,管家却是认得的。
上回阮员外贪图古董前去击鼓告状,完了挨板子要人去接时,管家是见过这位新县尊的。还有新县尊到任那天遭了匪,他也凑热闹去救过人的。
管家过来见了礼,带着客人下去安置。
家人们刚好都在这正厅里。阮流珠坐下喝了口热茶,端着气势警告众人:“今日之事关乎我的名节,不许外传。”
“嘴碎那是自寻死路。届时我爹知道你们将我看丢了,恐怕不会放过你们。”她幽幽道。
一群人赶紧赌咒发誓。
阮流珠放了心,退回房中仔细沐浴过,服安神汤睡下了。
辞辞也在客房歇下。
月落中庭,积水空明。
隔壁客房里,叶徊正听十一郑重地禀告事情。
今日之事,让十一想起了他手上一桩牵连甚广的失踪案。他翻来覆去地想过,总觉得这两者之间该有联系。
这案子说来话长,要追溯到十六年前。
十六年前,云水县陆续有女子卷入离奇的失踪案,被掳的女子总是失踪一段时间又出现,根本记不起自己的遭遇。她们当中有不少人坚称自己是清白的,外人却不肯信,不少良家女孩儿因此毁了这一生。
叶徊没了睡意,起身踱到窗边,任由外间墨色跃入眸中:“哦?失踪的女子有何共同之处?”
他此前听十一说起过这件案子,那时十一抱怨说没有头绪,他便没有细问。这桩悬案时间跨度这样长,牵扯又广,十一不会冒冒然将它们划成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