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路辛苦,本该让你再多休整两日,不过……嘿,殿下回来的也太迟了,这不是马上年关将至,政务积压过多,不少事儿需您亲自过目。”
他使个眼色,一旁两个书吏捧着半人高的奏折上来,秦昶当场打退堂鼓,“孤忙着筹备婚礼,这些闻相自行处理即可。”
闻翰一句话便引得他入彀,笑呵呵挥手令那两人退下,“那臣便来跟太子商议一下婚礼事宜。”
此次出动巨额聘礼,导致国库空虚,闻翰和崔元魁是一般无二的心疼钱,不过眼下说这些无益,那是宫里定下的事儿,只能想法子填补空缺。
“臣的意思,新春宫宴就不开了,反正前后错不了几日,初八大婚时再宴请群臣,一举两得,婚礼也可办得隆重热闹些,叫熙沅公主觉着,咱们北齐对这门婚事极为重视,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秦昶面无表情,为捉襟见肘的财政感到一丝羞愧,“闻相两全之策,孤颇感欣慰。”
只要别削减婚礼开支,其他都能忍。
这时崔元魁打着哈欠从外面进来,一见这二位到得这么早,赶紧掩住口,“太子爷好早,果然年轻就是底子好,跋涉千里不在话下。”
闻相板起脸,瞥着崔元魁略显乌青的眼角,不由烦闷道:“崔司使好该注意形象,这般出去叫官员们见了,又该背地议论。”
秦昶忍俊不禁,“怎么?姐夫又挨打了?”
崔元魁急忙掩饰,“何来挨打一说,夫妻间打情骂俏那叫恩爱,太子你过些时日就懂了。”
“成何体统!”
闻相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北齐只崔元魁这么一位驸马爷,夫纲不振沦为笑柄,眼下他早有预料,马上就会有第二个。
太子爷千辛万苦娶回来南康娇贵的小公主,瞧这架势,即将步崔元魁的后尘。
“阿姐打小跟我一道习武,她的身手收拾你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