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急道:“怎么会是这种怪东西?”
见?她?不相信,江月鹿又看向门外,“朱夫人,那棵树上有无数绑在一起的红牌,但我唯独找不到朱大?人与你的。这又是为什么?你没想过吗?”
“那是因为,因为……”
她?的思路已经完全?被人拉着走了——这样不行!可是……
“因为你死在屠杀之前。就算秦雪神通广大?,也无法将一个死了几年?的人的魂魄聚齐。何况你与朱大?人早已离心,就算你在屠杀之夜死去,朱修远也不见?得想让你活过来。”
他望着夫人,“那你为什么能站在这里呢?”
“不是依靠生基共享活着的你,又会是什么?”
重鼓声敲击着她?的胸口,十年?里她?偶尔思索这个问题,但从不深究。他的声音淡淡,却比任何妖魔鬼怪都?可怕,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让她?沦陷——沦陷进她?自己?的疑问和迷思。曾经不去深究的问题此刻汇聚在一起,连连叩问着她?的心扉,声声急促——我到底是谁?
她?朝镜子?内看去,与四四方方的怪物对?视。
“我是那幅画。”
祠堂的风凝滞住。
因为是画,所以?只?有婚后的记忆。从前作为宁宁在南方水乡生活的时候,它还未诞生,所以?只?能作为后来的旁观者去回忆那段天真无邪的过去。
所以?也不知道菱角是什么滋味。
“好羡慕她?。”
它嘶哑道:“都?是一样的外貌,她?却有备受宠爱的过去和夫君相识相恋的快乐。把被辜负和死别的痛苦留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