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苗蹲在地上，傻乎乎地抬着尖尖的小下巴看着斐珩，圆眼睛睁得大大的。对这种场面一时有点手足无措。
他还没来得及收拾，斐珩已经发现了盒子里的东西。
他似乎有点好奇，定定看了一会儿，忽然笑出声。
“这是……你买的吗？”
芮苗被斐珩这声笑弄得脸涨得通红，他连忙想盖上盖子，斐珩却已经走上前来。
他弯下腰拿起那件只有一半的jk上衣，动作十分熟稔地在芮苗身上比了一下，下意识道：“很适合你，你穿上会好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带半点色晴意味，像是根本不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看起来模样特别真诚。芮苗惊讶地望着他，粉嫩嫩的唇瓣微微张着，似乎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
斐珩似乎这才发现哪里不对，他温柔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职业病，给人做造型习惯了，不管看到什么衣服都想比划一下。”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底下的其他东西，触及那条丁字裤还有那条猫尾巴的时候不由得顿了顿。
芮苗慌张得话都说不清了：“我、我要拿去扔了，不是我买的。”
他蹲下身，藕节似的细白的小手，笨拙地收拾着。
斐珩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突然道：“苗苗用不着害羞的。”
芮苗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
斐珩蹲下身，跟他平视，一双眼睛里仿佛有星星，特别漂亮：“我认识的很多小omega都会给自己买这些东西，当成小礼物送给自己。在时尚圈，这很常见。”
“我们每个人都是自由的。”
他修长的手指捏起地上的那条猫尾巴，晃了晃：“苗苗戴上一定特别可爱，这些本来就是给小omega设计的呢。”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十分真诚，带着与众不同的观念，开朗通达、善解人意。就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让人如沐春风，容易放下心防。
这让芮苗一时都有些混乱了，就好像这些东西真的是他自己买的一样。
说不出的怪异感觉，让芮苗害羞，却又语塞。就像是在化妆室里时，斐珩在他腿上画图腾一样。他当时感觉怪怪的，斐珩却跟他说，这很正常。
此时他也是这么说的。
小猫儿讷讷的，他红着脸从斐珩手里拿过那条猫尾巴，塞进了盒子里。支支吾吾地辩解道：“不是我买的，坏蛋送的。”
他低着小脑袋，看起来很可怜。斐珩愣了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