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拿着块烫手山芋,沈桂舟没犹豫半秒就将手机扔在了木桌上,起身警惕地四处张望没看见监控。
三年前这间别墅里头就没有监控。
曲越来给他看病的时候,总是拱火:张佑年,你不装监控,不怕沈桂舟跑了吗?
他敢跑试试,看谁跑得过谁。
这可说不准,万一呢。
看你的病,张佑年不爽,有这个心思担心我的事,不如多盯着你那小麻雀儿,脸上这块淤青可不好看。
这你就不懂了吧,他打我,说明我拉扯着他的情绪,曲越微笑,我才不像你一样恋爱脑。
重新回想起来,沈桂舟还是觉得毛骨悚然,比起笑里藏刀的曲越,张佑年算是好懂多了,至少不爽他,张佑年会直说。
曲越总是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温声温语对他说:让沈时疏出来好吗?
比起张佑年发疯似的坚持己见,曲越总是清醒地反驳他所有的解释应该说是,歪曲他所有的解释。
沈桂舟打了个寒颤。
三年前曲越初出茅庐,刚刚捡起心理咨询的工作,就被张佑年拉着来给他看病,他嘴捂得紧,没漏出什么来。三年不见,沈桂舟真的不想见他,他总是隐隐约约觉得,再见一次,他心底有些什么东西就该被翻出来了,尽管他不喜欢曲越,不信任曲越。
叩叩两声,沈桂舟回头,看见曲随正站在落地窗边探着身子看他,出来晒太阳了?
沈桂舟点头。
曲随拿着医药箱走过来,问他: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