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是沈时疏没错吧,可他并不是沈时疏,纪忱没有笑,似乎很认真,他现在只是一具空壳,在新的人格出现前,他都不会再醒过来了。
空气一瞬安静,张佑年脸上自持的冷静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哑声道:你明明答应我,把他换回来的。
可不能胡编乱造啊,小张总,纪忱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我答应的是把沈桂舟赶走,并没有保证沈时疏能回来。
说到底,你给桂舟找过心理医生,应该知道沈时疏回不来了才对。纪忱说。
你骗我。
这是你咎由自取,纪忱收了笑,朝他伸手,把他给我。
张佑年不给,把沈桂舟往怀里揽了揽,你休想,给你了你又能如何,对着沈桂舟下狠手,他醒来也不会再相信你。
谁说我要他了,沈桂舟对我一直都没意思,从大学那会儿起,他满心眼就只有你,我暗示得那么明显了,他还是不懂我的意思。
我要一个对我没意思的沈桂舟又有什么用,纪忱说,我要一个只属于我的,只喜欢我的沈桂舟。
不惜对他下狠手么。
我只是顺了这个沈桂舟的愿,你不知道吧,他早就不想活了,都是你逼的张佑年,说着,纪忱突然笑了起来,满是幸灾乐祸,我等着一天等得太久了,从高中,一直等到现在。
什么?张佑年呢喃。
张建邺资助了桂舟,可是原本接受资助的该是我。若非你多提一嘴,我也不会丢了资助,就因为我们住在城市,住在湛州,不能给张建邺的评选带来价值纪忱越说越激动。
我都快签合同了,也了解张建邺什么作风,比起求那个男的,我宁可接受张建邺的资助,可是你多提了一嘴,我妈妈都签了手术协议,只能终止,我去求那个男的,他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