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御不愿意承认自己贪凉,又被猫尿堵着不敢走时的窘迫。
良久,他挤出几个字,“这个季节嘛,都这样。”
话音未落,陆含璟的外套已落在了他肩上。
江城已然入秋,陆含璟的外套也有些分量,压上来时,硬挺的材质蹭过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引得程御的肩颈敏感地动了动。
男人身上独有的清苦气息盈在鼻尖,程御忍不住深吸了口,瞬间便觉得四肢一阵儿地发软,仿佛拢住他的不单单只是陆含璟的一件外套。
他有些慌张于这陌生的感受,于是敛眸不语,只拿鞋尖轻轻抵着地板,再没有多的动作。
陆含璟低头看着他柔软微卷的黑发,和微沉的浓密长睫,只觉得程御像一只渴望着外界却还不敢迈出巢穴的幼雀,尚且需要长者耐心而温柔的引导。
他把声音掐成从未有过的温和,生怕惊扰到这只在某些方面格外迟钝的幼鸟,“身体要紧,别再着凉了。”
又说:“我们去楼上吧,刚才护士说有点黑出了手术室会直接送去二楼的观察室。”
“嗯。”
程御轻轻应了声,抬手,将指尖搭在陆含璟外套的衣领上,迟疑了大约有两三秒,他将外套拢紧,先行上了二楼。
衣服宽大,将纤瘦的程御裹得严严实实,连本来裸露在外的后颈,也被陆含璟的外套毫无保留地贴肤盖了上去,彼此的气息亲密无间地交融在了一起。
从背后看,简直像打上了“陆含璟”的专属标签。
一时间,陆含璟脑海中画面跳跃万千,眸色顿时微暗下来,欲望和理智在激烈针锋,他的手也不自觉地想往兜里伸,抬到一半才意识到外套在程御身上。
恰在这时,程御突然回头,纤瘦白皙的下巴轻轻贴在陆含璟深色的外套上,眼中满是困惑地问:“你不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