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莉继续弯腰工作,又听见陈钟秀说:“你知道学院为什么要让你们来拔草吗。”
“不知道。”苏莉说。
“我猜你有答案。”陈钟秀说。
苏莉终于抬起头来看她,虽然被无聊的问题问得有些毛躁,仍是顺从道:“可能是因为不要钱。”
“不是,”陈钟秀说,“是因为你们是大学生。”
“大学生会把这些杂草处理得干干净净,哪怕有偷懒的,看见别人干净,自己也会不好意思。但工人就不一样了,付了他们钱,他们也会图最省事的办法,杂草长出来很快。”
……哦。
苏莉觉得陈钟秀还是太闲了,她才是最该拔草的人。这些不但跟她没关系,跟陈钟秀也没关系。
“您才毕业不久吗。”苏莉说。
陈秀点头:“我毕业两年了,今年来的南河。”
“您不喜欢南河吗。”苏莉问。
“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哪片土地都一样。”陈钟秀说。
苏莉不接话了。暗损陈钟秀不该当老师,该去当个诗人。
她想起褚湘说的话,对醉茶癫公的事又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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