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宴。”
风过无痕,轻薄的窗纱自然垂落。
宁江泽忐忑不安,竭力维持镇定,他不靠近也无法退后,站在原地,道:“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江泽,”温景宴打断道,“先吃饭。”
好像多活一秒都是偷来的,宁江泽竟松了一口气,觉得庆幸。
可之后温景宴离开房间去书房接电话一夜未回来,那份暂时的轻松变成了加倍的折磨。
宁江泽彻夜未眠,死尸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而温景宴在书房坐了一宿,同样未曾合眼。
昨日温老太太寿辰,子女按惯例都会在家留宿,等翌日一家人同桌用过早餐以后才离开白华园。
工作日,管家请温景宴他们到主楼餐厅用餐时正好七点,比平时提前了半个小时。
“知道了。”温景宴挂断电话,终于从坐了整晚的椅子上挪位。
平时这个时间他都洗漱完,在准备早餐了,今天破天荒的犯了拖延症。
温景宴捏了捏眉心,驱散倦意。拉开门,他不知道屋外站着一个人,差点和对方撞上。
宁江泽把三楼的房间几乎都推开看了个遍,每次都要做几分钟心里建设,最后赴死一般推开,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他对书房没抱希望,温景宴真出现在眼前时,打了一晚上的腹稿全部忘得干干净净。脸上只剩惊愕。
“早。”温景宴微笑道,“在这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