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朝远处的黎宿道:“好孩子,过来。”
江岁晚听到了白袍人的话,也焦急的喊他:“三师兄,别过去!”
黎宿看着江岁晚,依旧是那副散漫又懒洋洋的样子,但是他却对江岁晚摇了摇头,然后一步步的走向了白袍人。
四周的雨声和兵刃相接的声音好像都安静了,安静的只剩下黎宿的脚步声。
他眉眼清俊苍白,身形单薄,那一副过于清瘦的身子里却装着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沉沉病气。
白袍人看着走到他身边的黎宿,被裴书锦激起的怨气终于散了不少。
“好孩子,你会帮我的对吗?”
江岁晚看着黎宿,眼眸垂了下来,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难过。
黎宿没有回答白袍人,只是看着江岁晚,说:“小师弟,我自发病以来,盯着你们看了很久。”
“我时常在想,我们还有几面。”
黎宿的情绪向来浅淡,所以此刻他连难过都显得那么细水长流,不声不响。
江岁晚看着他的眼睛,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只有难过在心里悄无声息的蔓延开。
沈弃则是站在江岁晚身边,戒备的看着那白衣人和黎宿。
黎宿转向白袍人,问他:“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