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你挺失落啊?”
“没!”
寒暄几分钟之后,周博观坐在沙发上给赵束做一些基础检查,赵束的伤病虽然外在表现是视力,但实际问题还是在大脑。所以能做的检查不多,无非是简单测一下视力,加上问问基本情况。
绝大部分人对白衣天使都有着天然的信任,赵束也不例外,双手乖巧搭在双膝,配合周博观的指令前后左右转动眼珠。
测血压时,赵束的毛衣太宽松,周博观说这样不准,让赵束把毛衣脱了。赵束一僵,眼神躲闪道:“我血压挺稳的,不测了吧。”
说实话,如果不是沈敬年在一旁虎视眈眈,周博观都不想把血压仪从双肩包里掏出来。他从专业角度认为死生之外都算轻伤,但病人家属显然不会这么想。
比如赵束这种情况如果摊到他自己身上,他绝不会像沈敬年这般小题大做,视力恢复不到5.0那就4.9,不到4.9那就4.8,4.8以下那就戴眼镜呗。他脑袋从小到大没受过外伤,近视也600多度啊,还不如此时此刻的赵束呢。
但是为了显得尽心尽力与兄友弟恭,周博观不得不提前一晚收拾好自己的双肩包,把家里能带的器材都往里装,连血糖仪都带来了。
党也偏头示意沈敬年跟他来厨房,沈敬年猜到党也肯定有很多话想问,就几步路的距离临走前还不忘嘱咐正在用小针头扎赵束采血的周博观“你仔细点儿啊!”
党也从冰箱给自己拿一小瓶咖啡,拧开一口气干了,伸手指客厅二人的方向,“病了?”
沈敬年也给自己拿了一瓶,一口一口慢慢喝,“嗯,前一阵儿做了个手术”
党也:“怎么了?”
沈敬年:“摔了一下磕到头,眼睛受了点影响,没什么事儿”
党也突然坏笑,凑近压低音量问:“身上有印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