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点点头“我会拼尽全力的。”
约翰逊一行人走后,钟钰揽过梁舒的肩膀把他推上车,“还不快走?一会赶不上飞机了。”
“啧,哪来那么大的火气。”
钟钰把车子飚的贼快,抿着唇不说话。梁舒莫名奇妙的白了他一眼,索性闭目养神。
半响钟钰没头没尾地冒出来一句“他一见面就要搂搂抱抱,反正不像什么好东西。”
梁舒愣了一下,转而哈哈大笑,两只脚都蜷在座位上了。
“笑什么笑?”钟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好不容易憋出一句实话,梁舒却只是在那里笑,胸腔都快气炸了。钟钰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把心一横,索性把不痛快都说出来。
“你笑,你再笑?来的时候像是来打架,走的时候笑得褶子皱在一起,也不知是做给谁看呢。还要签名冰鞋。什么为儿子要冰鞋?我看那个尺码,他自己穿正合适。”钟钰胳膊肘架在车窗上,舌尖舔着后槽牙,默默运气。
梁舒瞥了钟钰一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地碰撞。梁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知为何突然安静了下来。他扭过头看向另外一边的车窗,耳根越来越红。
“到了。”钟钰提上手刹。
“你就送到这里啊。”
钟钰努着嘴看着前方,终于被打败了似的,把行李背到身上,大步流星地送到进站口,单手把背包递给梁舒,把头转到一边,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气。这一个多月明明两人的距离飞速拉近,一起吃饭一起走路,在蓄意纵容下,梁舒被养成了各种奇怪粘人的小习惯。结果因为自己闹得脾气,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梁舒接过行李,望着地面不说话。
“还不走啊。”
“我有点怕,感觉不太好。”梁舒轻声说。
钟钰握紧的拳头轻轻颤抖,他觉得胸口一直憋着的那句话,快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但是在这个节骨眼说出来真的好吗?大奖赛在即,翻过年去就是冬奥会。
梁舒出神地望着机场外墙反光玻璃,眼睛里是少见地迷茫。“今年花滑大奖赛,我是真的没底。西蒙斯在g国杯上完美发挥,短节目自由滑和总分,三破世界纪录。伊柳沙和霍伊尔都跳出了高质量4lz,4lz不再是我一个人的杀手锏,甚至以后一线男单将人手一个。男单的跳跃技术被我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难度发展像指数增长一样快。今年总决赛也许是花滑男单近二十年来最残酷的修罗场。不对,紧接着奥运会才是最残酷的舞台。你看到报纸上宣传的铺天盖地,好像明天我就能成功卫冕。很多我的冰迷都飞去米兰想见证我当场夺冠。但是我这回的状态差极了。也许和上了新难度有关,也许没有关系,是我更老了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