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炎不堪其扰,突然掉头看着他,喊了一句:“爸爸。”
狗子终于安生下来,方炎继续与俞安乐的说实习的事,转过身去的他自然看不到,卫铭在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越来越红。
清清楚楚看到卫铭神色的俞安乐端起杯子,遮住翘起的嘴角。
傻子,真好玩。
他们各忙各的时候,卫铭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江泰仪疲惫的声音:“师弟,你有空吗?”
今天早上江父又去通灵,只是刚结束通灵,突然发了一场癫痫,被主家送到医院急救,如今生命体征正常了,醒来精神却不对劲。
一听父亲都住院了,江泰仪哪里还顾得上跟他生气,紧赶慢赶来到医院,观察了一下父亲的情况,觉得大概率还是神魂的问题,不得已又请了卫铭来看。
病床上,江父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安安静静躺着。
没了神气活现的神情遮掩,卫铭第一次仔细看江父的脸。他比自己印象里苍老了许多,脸色干瘦,皮肤是不自然的灰,眼袋松得让人怀疑能不能兜住眼球,眉间有深深的沟壑,连昏睡时都似乎满怀心事。
“做了脑部ct,医生说考虑有一些轻微的慢性病变,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如果继续刺激他,癫痫经常发作,就很危险了。”江泰仪看向病床的父亲,痛惜又无奈。
不说脑部慢性病变,就说每次癫痫急性发作时可能造成的受伤,对老人家来说就很危险。
譬如这次,他癫痫发作得毫无预兆,整个人往地上重重摔去,摔得头破血流。
“而且,我在他贴身衬衫的口袋里,发现了这个。”江泰仪将一瓶药物拿给卫铭看。
卫铭倒出一粒,闻着是清香爽神的那种,他虎了吧唧举起来就想舔一口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