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衣白发,戴着面具的男人踏浪而来,向着失魂落魄的小夭伸出了双手。
小夭呆呆地没有回应,
阿念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相柳。
她不禁顿住了脚步,没有继续上前。
看来姐姐应该没事了,阿念心想。
她遥望着远处的两人,小夭的衣裳早被礁石旁的浪花浸湿,发髻也被海风吹得凌乱。她以为相柳赶来必定是听到了消息,赶来安慰姐姐的。
可是阿念看见,相柳过来之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坐在小夭身边,陪着她一起听着海边风浪的声音。
不知怎的,阿念竟然心生羡慕。
这也是阿念第一次觉得,那个凶残的男人,才是小夭唯一的同类。
她看了一会儿,确定小夭不会有事之后,便悄悄地离开了。留下相柳和小夭二人,面朝无尽的大海。
……
小夭在海边待了很久,也许是三天,也许是七天,她没有计算,也没有在意。
头一次,相柳在她的身边也没有吸引她的注意。
她并不感到伤心,也未曾因身份暴露而觉得丢人,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脑忽然一片空白。这样的异常不说相柳,就连‘离家出走’好一段时间的系统也注意到了,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开口。
他们知道,只有小夭自己,才能将自己从这个漩涡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