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更多的是卫松寒确实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他表情沉沉地望着温诉,眼睑微微抖了抖,就好像自己也有点痛。
他再次开口问温诉要不要叫救护车,温诉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温诉的手慢慢从被子里伸过来。
卫松寒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手。
卫松寒的手掌温暖,对温诉来说甚至太过炙热。他被烫得不可抑制地颤了颤,下意识地想抽回来,但被卫松寒抓住。
他低声道:“别怕。他已经走了。”
……谁走了?
谁怕了?
温诉意识朦胧地想说话,但身体不听使唤。
其实他都已经想好要和那个男人同归于尽了。谁会怕他。
卫松寒没来的话,温诉的背包夹层里其实是有一把水果刀的。他一直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温诉很不想走到这一步,但有时候血脉里带出来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斩断的。
总有人没得选。他就是。
失温的身体渐渐因为毛巾和卫松寒的手掌找回了一点温度,卫松寒手不敢使劲,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一动不动地半跪在床边。
直到温诉说:“我想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