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一样,原地打转。
“本来……最快也得三年。我努力,提前了半年跑来见你。”卫松寒说,“我等不到第三年了。”
说完这句话,卫松寒就没了声音。
周围有雨声,有汽车飞驰过泊油路的声音,在这嘈杂的环境里,他们之间却静得好像在另一个世界。
温诉落在身侧的手指,蓦地蜷缩了下。水汽透过单薄的衬衫,散出一些凉意,冰了他一下。
他听见自己微僵的声音:“你、为什么……突然……”
卫松寒道:“怕你这下真的要讨厌我了。”
“……”温诉脸上没有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是抗拒,是厌恶,还是……其他的什么。
卫松寒的唇际就不禁抿紧了,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刚才那只苍蝇把卫松寒撞傻了。
他伸手把温诉搂进了自己怀里。
潮湿的、燥热的气息撞在一起,湿透的衬衫浸湿了卫松寒的上衣,水汽钻进他的鼻腔,他一动不动,搂紧温诉单薄的背脊。
伞掉在地上,底朝天翻倒在二人身后的水洼中。
水面倒映着两个人紧贴的身影,很快又被大雨冲得模糊。
“你没回我消息。”卫松寒说,“我又……放了你鸽子,让你等了那么久。”
温诉的呼吸在耳边顿了一下:“是我放了你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