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既然是做媒的,你可认得你身边之人,还有这二人。”
张瑾瑜紧接着追问,指了指三人。
“是,侯爷,定然不会出差错。”
看着在一旁的严从,洛云侯问道;
孟历急匆匆的厉声呵斥,就是想要贾珍闭口,把婚事掩盖过去,给冯永文推脱出去,贾珍看到孟历急了,更是一口咬定婚事是真的。
“是,侯爷。”
余兰一时迟疑,问到了关键时候,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尤其是贾珍,两眼死死盯着余兰,生怕她说出半個不字。
就在这时候,
从后堂,
走进来一袭红衣的女子,那身段和气质,着实迷了不少官员的眼睛,看的目不转睛,
一阵香风袭来,余大掌柜就来到了公堂之上,站在严从和贾珍之间的位子上,对着各位大人施了一礼,
“民女余兰,见过各位大老爷,”
书吏急忙换了一张新纸,然后急速写完,拿着印泥就来到贾珍面前,递了过去。
“你。”
张瑾瑜和余掌柜一番对话,让堂内不少人了解内情,看向三人若有所思,贾珍更是面有得色,看你们二人最后还能不能坐得住,张瑾瑜看到贾珍的神色,就能大概猜到贾珍所想,暗自冷笑一声,
“好,既然是做媒的,那说亲订婚,余掌柜显然是清楚地,那本侯问你,贾珍可托你去他二人府上说亲,并且定下其中一人的婚约,可有此事!”
“嗯,你就是红楼的余大掌柜,红楼是做什么的?”
贾珍看着高台上主审之人,三司有之,洛云侯难道敢冒天下大不为,配合文官夺了自己的爵位,那他如何在勋贵中立足,但是刚刚话一出口,收不回来了,
“严从,你是原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看着回话有理有据的贾蓉,张瑾瑜不免多看了两眼,这小子也不简单啊,
“贾蓉,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什么,你满口胡言乱语,你当日可是说,已然和冯大人家的千金定下了,怎么在这反悔了,你。”
余兰刚刚被吓得不轻,也有了怒意,故意这样说,堂内众官员听了不禁暗自点头,是这个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高台上的孟历和冯永文深深呼了一口气,好在没出纰漏,尤其是冯永文,彻底感激洛云侯,要不然今日下不了台面,在京官惹出了笑话,前途不保不说,还连累家小。
常大人看着一脸不服气的贾珍,用手敲了敲桌子,继续问道,
“回各位大老爷,珍将军是托我去二位大人府上,商量议亲的事,孟大人的千金知书达理,但是想找一位虔诚的圣人子弟,所以未同意,至于冯大人的千金,不光容貌俊美,更有一番英气,听冯大人说,想在今岁恩科,榜下捉女婿,也不同意,有推脱之意,我做媒那么多如何听不出来,只得回了。”
“回侯爷,民女敢,侯爷说的不错,婚约定下,必然要交换八字,写下婚书,哪里能如此草率,随意定下亲事,又不是寻常百姓,岂能儿戏。”
王公公会意,应了声,其余人也都没有异议,就是襄阳侯也不敢保证贾珍无罪,没有出言反对。
常佐摇了摇头否认道,
再看向襄阳侯,也是摇了摇头,这事拿来说,站不住脚,
早有近卫出去传令,让贾珍父子心中一愣,怎么回事,人难道早就到了,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张瑾瑜忽然冷笑一声,插言道,
“既然句句属实,那本侯就要说道说道,你说孟大人和你家贾蓉相亲未成,那就是没同意,并不算什么重大干系,不必回避,可对,襄阳侯,常大人,你二人说呢。”
常佐和襄阳侯,康孟玉三人,都狐疑的看过去,内里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襄阳侯也没想到贾珍竟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不是把孟大人和冯大人得罪死了吗,忽然心中想到了一个词,烂泥扶不上墙。
“是这个理,贾珍,伱既然说婚约有人保媒,可敢让她出来佐证,要是真的有,按照大武律法,冯大人是要避嫌,要是没有,贾珍,你是要先记上一个咆哮公堂的罪责。”
“敢,作保的媒人,乃是京城红楼大掌柜余兰,保的媒人,”
“侯爷,不算。”
“好,既然不算,孟大人依旧能坐在这,这一点没有异议!”
贾珍气的怒发冲冠,但又找不出理由反驳,一时无言。
张瑾瑜越发对严从另眼相看,看着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今日就到此为置,贾珍回不去了。
“余兰,此事与你无关,不过刚刚证言证词可敢签字画押,”
停顿一下之后,又吩咐道,
贾珍说的大言不惭,丝毫没有感觉不妥,让堂内高台上主审的几人面色极为不爽,
孟历感觉机不可失,一拍桌子,急忙道,
“连婚书都没有,如何说是两家定好的婚约,是不是为了扰乱公堂,随意胡编乱造的,贾珍,你休要猖狂,是非曲折我等自会查明。”
余兰沉吟一番,回道,
余兰转过头看了三人一眼,欠下身子,笑道
“这,”
“洛云侯,你不得好死,竟然敢公报私仇,你你你”
然后余兰在书吏拿过的供词上签字画押,张瑾瑜遂摆了摆手让其退下。
“奇了怪了,你怎么认识这三个人的。”
“押下去!”
随着王公公一挥手,皇城司的人早就把贾珍父子押送下去,其余人战战兢兢的看着一幕,不管文官还是勋贵,神情复杂,总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襄阳侯不是没想过保贾珍,但是侯爷的做法,明显是选择了后者,保爵位,不保人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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