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高考完,就可以带姐姐去更远的地方了。”
本就沙哑的声音开始在耳边环绕,多说一句就更低沉些,环住她双臂也更用力。
明明只是酒醉的玩笑话。
“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提伊推着餐车走进房门,地毯吸走了轮胎的噪音,也让平面更为颠簸起伏,但他一步一步踏得平稳,饮品与点心全都安然无恙。
餐车推到床边,他就在旁边坐下,抚摸只露出一半的脑袋,横七竖八的头发搅在一起,与收割后混在一起的谷物,似乎是相同触感。
“别摸了。”手被拍掉了,但还是替她理顺的头发。
折腾宝石的人手都这么灵活吗。
白里透红的虾饺也送到韩慎唇边,原来躺着也能吃饭。
“……”韩慎还是用手接过,一口吃下。
插好吸管的纸杯也被送过来,浓郁的豆香钻进鼻子,入口也是过分柔滑,干得发疼的嗓子也因温热豆浆舒缓了刺激。
再次离开被子那丝侵入骨质的凉意已消失,只是所有的一切都冰冰的。
“你怎么还在。”纸吸管被咬扁,上面布满凹凸起伏的印痕。
簌簌几声,杯子见底。
他又接过杯子放在一旁,替她擦掉嘴角的残留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