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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一碗马奶酒(1 / 2)

('噶勒当台吉说不出来话了,血从他的嘴里不断涌出来。

达濑台什看着对面,毫无表情的安三溪。心里升起了恐惧。他知道为什么安三溪对他们穷追不舍。

因为土默特的那些台吉们在他这里。

安三溪是顺义王的卫队长,统带四千铁骑。他逃回大明后,顺义王一家出了事。他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要是他没走,一定会护住王爷一家的。

达濑台什知道,汉人讲究主辱臣死。

他恨透了,毒死顺义王的那些台吉们。也恨透了,给他们创造机会,带兵来攻打的察哈尔人和他们的阴险汗。

从他把解救的顺义王的公主,献给他的主子,就能看出他的意图。

他要把另一支嫡系血裔拉下来,把他们除名。他的主子注定要一统整个欧亚草原带。而他的公主将会为他的主子生下儿子,带有他故主家族一半血脉的儿子。

让最高贵的血脉,今后在他的故主家族那一支里流传下来。

达濑台什之所以收留打撒黄太吉他们,是因为这些人奇货可居。

打撒黄太吉是顺义王唯一的叔父,在杨凡西征的时候,被土默特众台吉推举做了济农(亲王)。

达濑台什要说没有野心,也是不可能的。

一旦夺回漠南,他可以给杜尔伯特人争取更多的利益。

安三溪缓缓的说道:“台吉多年不见,您还是和当年一般睿智、英明。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们穷追不舍,我想您会给我一个答案。”

此时,土默特的十二台吉们慌了,他们带着只剩下几百人的亲兵逃到了这里,本以为能躲避起来。没想到杜尔伯特人这么快就败了。

此时,打撒黄太吉十分后悔,没有听和多和沁的,去伊犁避难。

达濑台什抢了先手,提前把他们弄到了杜尔伯特部去了。巴图尔珲台吉也不是傻子,私下里没少鼓动他们来自己部落。承诺给他们更多的好处。

不过,打撒人老成精,他十分清楚,和多和沁这人狼视鹰盼,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一旦去了伊犁恐怕会被他们控制起来。

因为他早已看出来,和硕特人的分裂,因为固始汗带走了大量兵马和部众去了青海,他们势力大减。已经压不住准噶尔人了。

和多和沁已经起了一统漠西蒙古的野心。

打撒觉得还是在漠西蒙古最边缘的,势力也相对较弱的杜尔伯特人的地盘安心些。其实,他们投奔土尔扈特人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一群在漠西蒙古站不住脚的丧家之犬,他们也是看不起的。

草原上讲究强者为尊,他们看不起和鄂尔勒克。

达濑台什低下头,脸色变换,交出打撒他们,会让他一生积累起来的名声落地。背信弃义可不是什么好事。难道自己老了老了还要担负一个恶名吗。

人都是越老越怕死,越老越爱钱。

因为随着身体的老化,味觉、视觉、听觉、欲望都会衰退,声色犬马各种享受,也就大大的衰减了快感,只有钱财和权利,还能给人以刺激。对声望也会更加重视一些。

普通人延续生命靠生儿育女。而这些英雄人物靠的是名声和事业。

“乃仁巴特尔,我有条件。”达濑台什抬起了头。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三面合围,上千门骆驼炮黑洞洞的炮口,如同毒蛇的死亡凝视一般,对着他们。他十分清楚安三溪的决心。

他为了给他的故主报仇,把草原的秩序砸了个粉碎。

你们把顺义王府搞绝嗣了,我就把你们都掀了桌子。都食屎去吧。

他用最让贵族们痛苦的方式惩罚他们。那就是废除贵族。把他们变成最底层的牧民。

达濑台什不敢激怒他,这是一个疯子。

如果是别人最多执行车轮法。把所有身高超过嘞嘞车车轮的男丁全部斩杀。把女人和牛羊、崽子分给战士。

可是这个彻底砸碎了草原千百年秩序的疯子。他发起疯来,会把车轮放平。那样的话,这种变形的车轮法,恐怕就会导致他的部族彻底消失了。

安三溪轻蔑的笑了,他说道:“台吉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城下之盟,有什么好谈的。今日我处理了土默特的罪人,我的事情就办完了。至于你们的生死,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会把你们交给侯爷定夺。”

达濑台什松了一口气,杨凡大汗是千百年来,草原上没有出现过的仁慈之主。只要你没有虐待和打杀汉人奴隶,基本也就是去海岛挖鸟粪去了。最多也就十年之期,期满后会分到某一个牧业队当普牧民。

子孙也不会被歧视,和所有人一样享有同等的权利和义务。至少自己的家族保住了。牛羊、奴隶、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这个结果比草原上的传统仁慈的太多了。

他就怕安三溪大开杀戒。你们庇护谋杀王爷的凶手,你们都是一伙的。

宝伊勒登台吉抓住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激怒这个红了眼睛的人。

之前阵前投降的和硕特人,杨凡还是给了封地的,贵族们的私兵和财产也允许带走。只要安三溪不大开杀戒,其实还是可以接受的。

他知道他三哥在纠结什么,他给了身边那颜们一个眼神儿。马上就有人去办事了。

很快队伍里大乱了起来。队伍的后部,很多人互相砍杀了起来。

没有多久,打撒黄太吉等十二台吉被绑着送到了安三溪的面前。

安三溪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多年不见,黄台吉你老可安好啊。啊,不对,您看我这张嘴,应该尊称您老为济农了啊。您那么心心念念王位,怎么只当一个济农就算了呢。”

打撒今年七十多了。他身材瘦高,此时披着翎根甲,带着避雷针头盔。瘦长的老脸上全是惶恐。雪白的山羊胡子不停地抖动着。

“乃仁巴特尔,我是孛儿只斤氏的嫡系血脉,顺义王当年本应该传给我,而不是我哥哥的儿子卜石兔。这是我们家族的家事。你一个下贱的奴隶头目,有什么资格评判。”打撒黄台吉用手指着安三溪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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