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严爵略微有些尴尬,不过面上尽量从容镇定,扫了她的脸一眼,眼睛鼻子都是红的,眼泪还挂着,看着惨兮兮的,唇色还有点白。
路严爵调侃看着她,“刚才说要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一副逞强的样子,现在,可以安心睡了吧?”
伤口实在是火辣辣的疼,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之所以没睁开眼,是因为困顿,也怕吓到人。
她起来时,出了一身汗……浑身黏腻,异常不舒服!
路严爵看了看她的伤,伤口周围的皮肤,有些红肿,一看就知道疼得受不住,而且刚才拧毛巾,有部分还沾了水。
至于江若离,则受到莫大惊吓,下意识用手中毛巾掩住胸前风光,惊愕看着他。
这一次,却无比清醒,更可怕的是,她面前是镜子,能映照出另一边的风光。
路严爵实际没走,他出病房后,走廊上的裴炎,立马走了过来问道:“伯爵先生,这是要回家了么?”
“你……”
江若离在里头,面红耳赤,简直恨不得钻地。
怎么看都不太像!
江若离点点头,嗯了一声。
这都叫什么事?
在里头磨蹭了大半天后,都无法面对这个事情。
不过,下床的时候,却被沙发上的俊逸身影吸引了。
他从茶几拿了一瓶瓷瓶装的药膏,重新给她上。
她躺到床上,倒是想睡,但内心到底还是受到今晚的事情影响,怕随时有人闯进来。
接着把门关上。
路严爵却很冷静和淡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随后才转身进浴室,拧了条湿毛巾,给自己擦身子。
想死的心都有了。
至少,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在意。
她实在忍不住,一边擦拭,一边飙眼泪,现场演了个什么叫疼哭。
还有刚才……就这么猝不及防坦诚相见了。
江若离起身,想去洗手间擦擦身子。
她已经无法直视这个浴室了,于是硬着头皮出了门。
她顾不上刚才的羞恼,询问:“这什么药?好舒服啊!”
她抿唇,生生的逼自己,往他那边挪过去一点。
当真是千年老树要开花了吗?
若是的话,那夫人的抱孙子的梦,可能有望了。
他看到了一具如玉的白皙娇躯,光着上半身,背对门口,那背影,美得不像话,肌肤瓷白细腻,一对蝴蝶骨匀称漂亮,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
出来时,她的眼睛都不敢直视路严爵。
之前那种让人抓心挠肝的刺痛,消减了不少。
“你……怎么不敲门,就闯进来了?”
不过,因为身上的伤,江若离睡得不安稳,半夜就醒过来了。
路严爵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
他继续吩咐道:“你待会儿回去研究所一趟,拿一下止疼药吧,医院这边的止疼药,估计效果不会特别好。”
她擦干身子,穿好衣服,连出门都没有勇气。
最后,他等不及,率先过来敲门,说:“擦好了就出来上药!还是需要我进去请你?”
这一次的药,冰冰凉凉的,一点都不刺痛,甚至还有舒缓疼痛的效果。
这心理,比预想的还要脆弱啊?
路严爵淡淡应道:“不回,今晚留在这。”
路严爵移开视线说:“在外面听到你在哭,才进来的,不知道你在……”
不过这些话,他不可敢说,只能颔首,“是!我这就去。”
自家伯爵先生,对这小丫头,可真是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