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沈一贯先瞪了毛文龙一眼,保护甲骨除了需要出钱外还需要给政策,这些全都得拿朝堂上的实力资源去换,现在沈一贯对于浙党的前途都已经摸不准,怎么可能再愿意拿实力去帮助什么保护甲骨?
“那不是东林党在号召的事情吗?一事不烦二主找我来做什么?”
“如今明公执掌大权,东林党人之前多次呼吁在朝堂之上却毫无效果,此事若无沈阁老出面定是不可能成功的。且之前河南巡按方大美曾表示阁老许诺河南方面可以帮他解决甲骨保护之事,这话放出去之后便得罪了东林党人,东林党人已然有些反对河南的声音,若是阁老不愿出手,河南的甲骨保护之事将不能成矣。”
“那是东林党人先借助甲骨之事攻击我,与我何干?”沈一贯生气说道。
“东林人物一向如此行事,”毛文龙笑着说:“我北上之前建阳曾同我说过,阁老是怕做了这事情,又被东林党摘了桃子去。”
沈一贯闻言没有说话,他的确是害怕如此,东林党人有思想上的优势,对于文人的团结能力不是全靠利益和乡族、师承力量结合起来的浙党可比的,即使他帮助了甲骨社,最后甲骨社还是不会念他的好,他何苦来哉?
毛文龙这两年在北方奔走,做了许多生意,为人的八面玲珑早就练习出来,见到时机不错,他连忙进一步说道:“可这甲骨乃是千年不世出的珍宝,出在本朝,我辈能够得见古人遗存,幸何如之?保护甲骨之事,本来就是我辈文人理所应当之举,阁老乃是读书人之楷模,想来也不忍见殷商甲骨毁于泥淖吧?”
“我也无能为力呀。”沈一贯转移话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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