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世,有数十年太平已是万幸,岂可奢求太多?”
“是啊,郑御史也不过是一个御史中丞而已。手下几个监察御史,几个跑腿的流外官,几个打杂色役,又有什么能力去说服私铸之人背后的那些人放弃自己的利益呢?”
方重勇微微点头说道,将手中《唐六典》的某一卷合上。
虽然这本书上将朝廷什么官职要做什么事情,权责都有哪些,写得一清二楚。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夜他就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对啊,杀了他们,铸造私钱的活计,也会停一下。长安便有更多的人买得起木柴买得起木炭,市面上流通的劣钱就更少,这样何乐不为呢?”
郑叔清走到方重勇面前,摊开双手询问道。
是的,从今日起,这双手便沾满了血腥。
可是,这双手也是空空如也,归根到底,郑叔清也只是个普通的官僚而已,他手里一个师也没有。
哪怕是穿越者,在他这个位置上,能做的估计也就这么多了,还能怎么样呢?
方重勇想起前世的历史上,杜甫写下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名句,表达了他对社会底层的同情,以及对社会不公的愤慨。
可是,杜甫似乎也没告诉后人,这种事情要如何避免,要如何处置,要如何救助。
找出问题总是容易的,难的是如何处理问题。像郑叔清这样“扬汤止沸”者已经难得(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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