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里,果然找到了需要的公用电话。
但松本庆子接通之后,也只说了几分钟就挂断了。
当她回身之后,与远远等候的宁卫民目光交织。
她此时流露的情绪是淡淡的哀伤和无奈。
“是我母亲找我哭诉,我父亲前几天强硬拒绝了我的资助,把钱退还给我。可他的企业还是没有融资的办法,这几天,就连银行也拒绝他延期贷款要求了。现在企业的情况越来越糟了。母亲很担心父亲会破产,弄不好就连房子都要被银行收走抵债。她今天又劝过父亲,结果反而被训斥了一番。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和我的父亲关系很糟糕。从小就是这样,而自从我不听他的话执意要进演艺圈,他简直不和我说话了……”
松本庆子走近后,主动跟宁卫民解释了一下,虽然宁卫民并没有询问。
而这还是松本庆子第一次对宁卫民主动提及她的家庭情况,明显是一种基于信任的表示。
但话说回来了,清官难断家务事。
尽管宁卫民不想辜负松本庆子的信任,可他并不真正了解她家庭情况。
贸然对这样的父女关系出谋划策,献言献策,未必能讨好。
甚至连直白的评价都不好轻易出口。
否则无意触碰到对方痛点,很容易给对方造成冒失、僭越的不良观感。
而以上这些想法不过是在宁卫民闪念之间,于是他就只有委婉一些,旁敲侧击。
“老人都是很固执的。我家里的那位没有血缘的亲人也是个硬气的老头儿。像他一生病,总觉得不严重,拖着。怎么都不愿意去医院。就因为不是退休职工,享受不了公费医疗,所以老人怕花钱(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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