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枝正色道:“小陆,我夫婿临时寿命,上阵杀敌。此前我们一家甚至还在等着他回来过年。今遭若是不能相见,不知道下次相见是什么时候……我这才恳求你能帮我这个忙。”
陆小哥被说得默然,把烤红薯都放了下来。
他并不认识沈遇,只知道他是民兵营的教头,却很巧合的有过类似的境遇。
他爹也是衙门的捕快,一次接到临时指派,前往军镇传递消息。
却很是不幸地被北戎细作给截杀了。
他娘过不去心里这个坎,反复念叨着当时如果能来的及见上一面就好了……没过多久便郁郁而终。
沉默了好半晌,陆小哥歉然地说:“宋姐姐,我不瞒你,军镇的人过来,确实是需要人手去安置他们,明日我就要过去。可我只是个小杂役,我实在没有能力,我叔又去忙别的事了,不在这里。不对,他在这也不顶用!哪怕是咱霍大人,都不能额外安插人手过去。”
在丰州城里,霍知州那是拥有绝对的话语权的。
可军镇是独立在丰州城外的。
尤其是起战事的时候,镇将的权力更是凌驾在霍知州之上。
甚至必要时候,霍知州都得听从镇将的命令。
镇将今日来了消息,明令声明为了防止北戎细作,除了衙门里资历十年以上的老人,其余一干人等不得靠近。
明日军镇的文书也会随着队伍一道过来,行监军之责,不容弄鬼。
历来饭馆、酒肆这样的地方,消息是最灵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