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打着这种龌龊主意?”
李卯摇摇头:“这怎么能算是龌龊?”
“你们祖师把那篇两仪圣法的消息留在白云庵,就说明阴阳大道,男欢女爱绝对不是什么避之不谈的腌臜糟粕。”
寇玉门心中一惊,他怎么知道两仪圣法?
难不成冬儿同他说了?
“你看看你们这一道给人都祸害成什么样了,你师父多漂亮一人,若是早点找个相公,哪能用得着你去陪?”
柳冬儿觉得这话对师父不太尊敬,想要开口维护师父形象。
但是到最后她想了想,好像
这话半点没错。
她师父的姿色绝对是她见过的美人之中排前三。
而且生在白云庵,却胸怀起码是她的两倍大
亭台外那灌木丛后的寇玉门听见此话自是眉头一蹙,不满十分,心底轻斥一声这李卯般对她们佛教不敬。
对了,李卯这名字怎么总感觉在哪里听过?
寇玉门一时间脑中倏然闪过名讳,不过没有细想,陷于另一处李卯方才所提出来的,一个她此前从来没有意识到的问题。
那便是师祖为何要将两仪圣法的踪迹流传在她们尼姑庵里。
她们白云庵虽然以佛教为根本,但是中间经过师祖增改,又与大众佛教有所不同。
但是再不同,这
也太过惊世骇俗了些。
这要是万一庵里来了个男性,岂不是一整个尼姑庵都要全军覆没了?
寇玉门面颊一红,忙脸色一肃,念心诀敛去不该有之嗔念。
回头看见亭台下两人一言不发又啵起了嘴,无奈泄气叹了声,摇头转身离去,心想要回头要好好说道说道,劝一劝冬儿。
念经修佛,可比男欢女爱要强太多。
但是
寇玉门回想起那李公子的一张脸,立时又重新沉默下去。
不吭声了。
亭下,李卯软磨硬泡说当尼姑好,随便当尼姑,但是被柳冬儿无情看破真实目的,羞恼下拧了拧李卯腰间软肉,匆匆面红耳赤离去。
跟着浑人在一块儿无论怎么说都没用。
但是她心里也不像先前那般自责纠结了。
反正是这色胚死皮赖脸缠着她。
柳冬儿走了,李卯自然也不会在这凉亭睡大觉,上街买了包炒栗子之后,折身往温府中赶。
万墨兰这妮子油盐不进,实在不行就给她扛走算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拿这个小本本记记记,难不成记多了你就会变美。
简称记你太美?
兰儿,你再这样跟个铁观音似的铁石心肠,我可就偷你家了,找你娘去了。
不过李卯回想起来今个这妮子那呆萌模样,又是嘴角一勾轻笑出声来。
温府之中,万墨兰若有所觉打了个喷嚏,用手帕揉了揉鼻子之后,躺在床上借着油灯,怔怔出神看着小簿子上一张稍显抽象,但大致能看出来个轮廓的男子素描。
用的是竹笔,墨迹难免浓淡不一,而且没有那般精细。
但还是不难看出上面那张脸是李卯。
万墨兰看了会儿后可能是觉得有些瞌睡,将本子合上后就要躺下入睡。
但是眼睛闭上没多会儿,就再次翻身起来看起了画像。
最后在后面缀上一行小字——
图谋不轨的思悬公子
但小姨怎么办呢?
万墨兰泾渭分明的眸子映现出今日同挂同心锁的场景,面上涌现丝丝甜香红霞。
同今日那木讷模样截然不同,尽显少女娇羞。
又伸出手摸了摸簿子上的人像后,这才作罢,抱着小本子翻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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