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了一碗红烧肉,提了一壶酒,飞奔着去找张怀民。
张怀民正黑着两个黑眼圈在院子里小憩,见到苏轼来,跟被雷劈了一样起身跑回屋。
苏轼追了上去。
“怀民兄,你去干嘛啊?你跑什么啊,你过来啊!”
苏轼把酒往张怀民家院子里的桌子上一放,追过去揪住了张怀民的衣领。
张怀民那个头疼啊。
“你问我干嘛!你还问我干嘛!
我昨晚睡得好好的,你非得把我叫醒,和我谈论什么古文,我都没睡好!
你别来,我要睡觉!”
“别啊,我这刚煮了一碗肉,你这儿有大米吗?我们就着饭吃。”
“你自己吃去,我不吃!”
“怀民兄……我刚才突然有种很不祥的预感,我感觉我又要被贬了。
这预感真的非常强烈啊。
我总感觉我要被贬到更偏远的地方,以后说不定就见不着你了,那我得有多想念你啊。
你来啊,来陪我喝两杯啊。”
张怀民顿住了脚步,看着苏轼。
“我现在陪你喝酒,你晚上就不能来找我了啊。”
“好嘞好嘞。”苏轼点点头。
“唉,怀民兄,你说,我怎么总是被贬呢?
官家为什么总是动不动就贬我啊?
我真的感觉官家又要贬我了。
这黄州已经够荒凉的了,你说我下一步要被贬到什么更荒凉的地方啊?”
“这我哪知道啊。
你那什么预感……
你能别信吗?
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怎么还相信这种东西。”张怀民皱皱眉。
苏轼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