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提着烛火跟了进来,裴岸要了热茶,才掀开幔帐坐到床沿,借着微弱烛光,细细端详着酣睡无声的宋观舟,阿鲁回来的路上与他说了今日发生的事儿,裴岸低声反问,“她也没有多打听?”
能忤逆母亲的召唤,这点算是出乎意料,可按捺住不去过问,倒是有几分能耐。
阿鲁摇头,“因世子夫人跟前的丫鬟一时半会过不来,少夫人今日也没有开箱查验书籍,倒是同忍冬几个说说笑笑,怡然自得。”
正贤阁里血雨腥风,她全然不问。
散了值,阿鲁早在门口等着,说府上有事儿,他怕是宋观舟惹是生非,连秦庆东的邀约都拒了。
惹得秦庆东闷笑不止,“如今你是对宋氏上了心?”
“终归是夫妻,家父也想我膝下有个孩儿。”
懒懒倚在马身侧的秦庆东捶了他一拳,“昨日还那么厌恶她,如今下得去口?”以裴岸的能耐,恐怕是吹灭灯烛也做不到卿卿我我吧。
谁料这话引得裴岸迟疑起来,秦庆东却未发现,他耳尖红了起来。
“倒也是,总归是夫妻,嫡子生不出来,你这小妾也纳不得。”国公爷裴渐的能耐,秦二郎深谙熟知,况且裴岸也因裴彻之事,痛恨嫡庶之分,厌恶家中妻妾生死缠斗。
裴岸咳嗽半声,“观舟如今懂事许多。”
噗!
秦庆东一乐,“哈,你又是被她那张脸迷上了(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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