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有大病?( 2200珠加更)青言依旧不语。于是她便顺着他的下颌线又细细地亲到下巴,最后舔上了他的嘴唇。开始的时候青言还僵硬非常,可亲着亲着就觉出不满足来。她太狡猾。无论唇也好,舌也好,皆灵活得像游鱼一般,哪里都是同他点水般一触及分,与其说是纠缠,不如说是捉弄……洛水确实玩得不亦乐乎,每亲一下,身下人皆会无比克制地颤抖一下。可亲着亲着,她就突然被捉住了手腕。洛水顿了顿。抓着她的手竟微微发烫,散发着近乎异常的热气。她强忍住顺着他的意思抱紧他的冲动,反而强迫自己下身也离他远了点。极为难得的,青言在她表现出拒绝之意时,没有顺着她的意思,只是又将手收紧了些。洛水故作不知,问他:“青先生,你想做什么?”见青言不语,她又装模作样地叹道:“青先生,你要总是不说,我怎知你喜欢什么呢?”“我如何能知道,你是喜欢这里……”她反引着他的手按上她的胸口,“还是这里……”话音未落,她就被突然拖近。青言抬手捉住她压向自己,按上她的后脑,将她压向自己。他不再给她任何捉弄他的机会,直到她被亲得呜呜直叫,方在她的口中含混地吐露几个音节虽然那话语很快就模糊起来,可洛水还是听清楚了。——喜欢的。他说。都喜欢的。更多的,他实在是说不出来了。可当他翻身压住她的身子,嘴唇重重咬上她的侧脸,她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仿佛想要将她整个吞食的冲动。洛水忍不住战栗起来。黑暗中,呼吸凌乱交错。也就是在这个时刻,一只冰凉的手倏然伸了进来,捏住了她的下巴。洛水一个激灵,想也不想就向后缩去。而这一动,便如同信号般,蛰伏已久的野兽终于扑了上来。她入得一场画境织成的梦中。铺天盖地的热气笼罩下来,冲刷着她的每一寸神智,撕扯着她早已摇摇欲坠的理智。愧疚的情感在心头一闪而过,然这般情绪不过停驻片刻便消弭无踪。她如同蜕皮的蛇一般扭动起来,顺从着本能将自己撕裂,再无顾忌。……待得洛水从织幻中出来,嗓子已经几乎发不出声音了。然除此之外,却无太多的不适:身体中,早前已然耗尽的灵气悄然补充完毕,只是浑身酸软,还有些懒洋洋的不想动。洛水闭着眼,听身后青言的呼吸逐渐变得清浅均匀,淡淡地喷在她的颈窝间,让她有些痒,还有些困乏。她又想了一便方才织幻中给青言下的暗示是否妥当:梦中她告知他自己即将上仙山去,而待得他醒来,只会以为自己这阵子均要去上闻天练剑。他会以为自己也打算去“争剑”。由是直到山海之会前、甚至承剑之仪前,她都有理由不会再来了。——如是,应当还算得上妥当吧?洛水这般想着,心头泛起淡淡的倦乏来。身侧隐隐有些动静,大约是那人在整理衣物。洛水逃避也似地闭紧了双眼。她倒不是怕他再弄出什么动静来,总归此人今日的捣乱已经差不多了,该听的也都听到了,再寻她麻烦实无必要……只是这般闭着闭着,便当真犯起了困来,她本打算织完这一场就走,毕竟来时已是午后,若再不走,说不好便会遇上回家的青俊。且伍子昭那边万一结束得早,一时兴起要来寻她,这到处找不见她人,说不好又要露了行迹……可想归想,或是身后动过一场的青言怀抱太过温暖,又或是空气中漂浮着的梅香芬芳怡人,她不过挣扎了片刻,就不受控制地滑入了黑甜的梦乡之中。……这一睡,便是月上中天。洛水睁眼的时候,只见菱窗半开,窗外梅枝疏斜,月影清浅,暗香浮动。这般景象虽是好看,却也陌生,她甚至怔了片刻,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否还在梦中。发呆间,脸颊一痒,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搔了一下。她先是皱眉,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僵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