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的宴席,本来是极好的续红线的机会,可惜多出个卢文茵来,她今日跟班倒少,只带了一个卢婉扬,显然也是直奔崔景煜和魏禹山而来。
其实席上这道松瓤枣泥年糕不只是燕燕喜欢吃,连凌波也一眼认了出来。魏府的宴席还是杨林城的风格,虽然男女不同席,但并不像花信宴上的人家一样摆在内院和外院,而是摆在堂上堂下,只隔了一道竹帘,声音可闻。
所以点心盘一上来,凌波就笑了,故意问道:“傅姐姐,你几年没回京了,还记得这松瓤枣泥年糕的味道吗?”
傅云蕊只是笑道:“我连糕点都不记得几样了,何况是这么精细的东西。”
“这可是我姐姐最拿手的一道点心呢。可惜实在费心思,也有几年不做了。上次做还是四年前吧……”凌波只认真夸这点心,还递给阿措吃:“阿措,你也尝尝,当年姨母都夸呢。”
“我尝着怎么用料平常呢。”卢文茵不明就里,只是习惯性贬低道:“要说点心,还是用料要好。一年顶尖的干果就那么些,抢不到,一年的点心就次了,还好今年托魏侯爷的福,北地商路畅通,京中的干果今年还够用。”
“只是不知道现在采买还来得及吗?”傅云蕊一听就问道。
“现在采买只怕来不及了,但我家中今年预备花信宴,多囤了点,尹夫人既要,我回头打发个人送来就是了。”卢文茵笑着道。
“我倒还好,我待客少,只怕夫人不齐备……”傅云蕊坦诚道。
她们在里面把话聊开了,外间的魏禹山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