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见着潘晟走了,心里想,这个人性情温和,人品敦厚,在这个时代,的确是很好的结婚对象——一个很好的抵御生活风险的人。
她转头往前面走,突然看见丁谓抱着剑站在巷子口:“凭儿姑娘,爷要见你。”
既然已经拿到了卖身契,秦舒哪里耐烦再应付他:“我还有事,等日后有了空闲再去给大爷磕头。”
丁谓不曾想,这个人出了府,变脸变得竟然这样快:“大爷在那边酒楼等着,你当真不去?”
秦舒摇摇头:“我是被大爷赶出来的,现在没脸去见大爷,还请丁护卫见谅。”说着,便抱着栀子花就要走。
丁谓一手拿着剑,挡在前面,露出三寸剑锋:“凭儿姑娘不去是不成的,不要叫我们难做,伤了姑娘的体面。”
秦舒冷了脸,问:“既放了身契,我便是自由身,难不成还能虏了我去吗?”她话虽然说得硬气,心里却也知道,陆赜权势正盛,即便虏了个把民女,就算哥哥去告官,也没有人会接这个状子。
丁谓摆手:“凭儿姑娘请。”
秦舒气结,叫丁谓领着进了一家酒楼,在雅间水龙吟门口站定:“姑娘进去吧,爷就在里面。”
秦舒无法,站了一会儿,听见里面偶尔一声琴声,长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