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几日,剑平留在院子里养伤,时不时来同秦舒下棋,过来的次数多了,见秦舒整日望着盆景发呆,神色郁郁。又见这家里的下人都称呼她为姑娘,并不是夫人。
剑平见她发髻,明明是妇人的样子,由此,不免疑惑起来。她有时同侍女闲聊,那些人口风很紧,并不说此处住的到底是什么人家。
下了几日的棋,剑平见她棋风坦荡平阔,她父亲常说棋风见人品,对着秦舒倒是亲近起来。
一日,两个人用饭完,又摆了棋局,剑平不免问道:“夫人是嫁人了吗?为何不曾见您的夫婿?我听下人们都称呼你姑娘,心里奇怪,问她们又神神秘秘的不告诉我?”
秦舒什么也不说,只等着她来问,等了这几日总算见她开口了,她按下一枚棋子,道:“算不算嫁人也不知道,只是没名没分,下人只好称呼姑娘罢了,实是这家的规矩严,等闲不敢同你说这些内帷。”
说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不是正经妻妾,是外宅罢了。
剑平略低头思索,想起那日说的什么,今日的你,昔日的我,开口问:“夫人那日说,见了今日的我,想起昔日的自己,这样说来,夫人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叫人强抢过来的?”
秦舒这时候,反而闭口不言:“下棋吧,不要说这些扫兴的事情。没得叫我想起家里的亲人,一天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