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谓还想开口说几句,从屏风处走出来一个嬷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温和,态度却不容拒绝:“丁护卫,帖子我们收了,今儿我家姑娘累了,时辰也不早了,男女有别,明日再去府上拜会。”
他叫人请出来,眼见那扇大门叫人合上。门口有牵着马的小厮,见丁谓并没有请了人出来,咋舌:“这小檀园竟然如此托大,我们大人下帖子,竟敢不去?”
那小厮呸了一声,还要再骂几句,便听见丁谓厉声喝止:“住口。”
那小厮惊奇,他机敏,知道丁谓在里头必然发生了什么事:“丁爷,您怎么了?”
丁谓哼一声,一翻身子上了马,缰绳勒得马匹打了几个喷嚏,他吩咐那小厮:“你在这门口守着,要是见人出门,必然跟着去,看看去的是什么地方。”
棋盘胡同离陆赜的尚书府有几条街的距离,丁谓飞马而去,也花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下得马,疾步走到陆赜书房门口,见书房的灯烛依旧亮着。
他本来是要说的,可是走到门口却有些犹豫,自己并没有真的见到凭儿姑娘,即便是声音像,也不一定是真的。
丁谓正犹豫着,便听见陆赜在里头呼他:“在外头磨蹭什么,人请来了没有?”
丁谓走进去,见陆赜果然又在书案上写字帖,抬头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那秦氏果然嚣张。”
丁谓不知道说还不是不说,倘若自己认错了不过罚一顿罢了,倘若真的是凭儿姑娘,自己又不说的话,只怕不是罚一顿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