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步路,便到了沈宅,这个宅子也并不大,推开柴扉院门,也不过七八间大屋子,门口站着一位温婉的妇人,见着秦舒曲膝行礼,笑:“就知道没有小妹请不来的人,快进来吧,母亲已经备好酒菜等着了。”
那小姑娘笑笑,推了秦舒进门:“秦姐姐放心,您这几位家下人,我们自然会一一安排好的。”说罢便吩咐人领他们下去安置,把马牵去喂草料去了。
秦舒福身行礼:“不速之客,叨扰贵府了!”
秦舒听她们说备好了酒菜,心里想大抵是女眷吧。可是进得门,便见主位太师椅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年约七十的老者,同左边陪坐的陆赜谈笑正欢,不知说到什么,抚须大笑起来。
许是笑得猛了,又大声的咳嗽起来,他旁边的妇人连忙递了巾子过去,吐出一口血来。
众人都劝他少说些话,偏那老爷子摆摆手:“你们也不必这样,人的寿数都是有数的,我这样快活一日比好些人活十年还值呢?有什么可伤心的呢?快莫做这些小儿态了。”
转眼瞧见站在门口的秦舒,笑:“快摆酒菜,人到齐了,咱们可以开席了。”
秦舒正不知道该怎么办,说自己是随行的人吧,人家也不会相信,就见一袭青衫的陆赜走过来,牵了她的手,走到那老爷子面前,道:“学生算来也快十年未见老师了,今日见老师还是如此洒脱疏阔,学生也就放心了。”
他说着望了望秦舒:“学生今日带了内子,给老师磕头,以谢多年师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