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校官抹去了臉上的酒水,傻呼呼地看著大將軍,不何動怒,難道是因為自己先前在街上丟了大將軍府的臉面,所以大將軍用這種烈酒噴臉的招式表達對自己強烈的鄙視?
大將軍李弘成卻是看都沒有看這名親信一眼,傻呼呼地看著堂下范閑喬裝的商人,張了張嘴,用食指指著下面,快速點動,卻是沒有說出話來。
范閑看了他一眼,眯了眯眼睛,不易察覺地搖了搖頭。
李弘成極快速地壓住心頭的震驚,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看了四周的部屬一眼,說道:「都給我下去,整理一下宗卷,呆會兒總督府來搶人,你們給我死命攔著。」
「喏。」那些押解姦細入府的軍士們領命而出,但那名校官及幾名將軍府上的親信、文書卻沒有退出去。
「將軍,不審了?」那名校官擦乾臉上的酒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上司。
李弘成大怒,說道:「審個屁!又不能打,怎麼審?」
不能打?難道先前這名姦細所說的話,真的說服了大將軍?那名校官像個痴呆一樣看著李弘成,半晌反應不過來,覺得人生似乎太荒謬了一些。
等到正府安靜了許多,范閑才在堂下開口笑著問道:「這四個人沒走,看來是你的親信?」
李弘成此時早已從堂上跳了起來,一面往下走一面咕噥道:「廢話,不是信得過的人。哪裡敢留在這裡。」
「那就好。」也不見范閑如何使力,只見縛在他雙臂上地牛筋繩寸寸斷烈,脫落在地。
那四名大將軍府的親信瞪圓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這人是何方高手?對於人生的荒謬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這可是軍方特製的牛筋繩,足以捆住一個九品高手,怎麼卻被此人如此輕易地掙脫!他們哪裡知道範閑體內的霸道真氣已致頂峰,加之這種真氣的特異屬性,一旦全力施展出來。真可謂是無堅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