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看了眼袁隗,又问道:“与大将军何干?”
“权责。”
“将军是武卫中郎。”
李儒伸手指向守备营,继续说道:“将军不知次阳先生何意,所以没有同意,询问大将军府,此为忠君之事。”
“继续。”
袁隗深吸了口气。
如今,一个董卓算不得什么。
只要能让汝南袁氏存续,别说董卓改换门庭,就连他都可以舍生而死。
“次阳先生立刻赶回洛阳。”
“责令太仆卿把与并州之人,或者和其他人的联络信件焚烧。”
“然后,请次阳先生赴死,由太仆卿上书先生通敌,从子忠君弑叔父,践行忠君之事,以不孝自污袁氏门庭,此为大衰之计!”
“只要我们赶在骠骑大捷前平息洛阳的内部争斗,安矣。”
“班师之时,洛阳皆安,北伐之功封无可封,赏无可赏,便是天子与骠骑的事情,功高震主,宗子亦能震天子,此为离心之计。”
李儒斟酌言辞,有条不紊的讲出筹谋之计。
“好毒。”
袁隗有些不寒而栗。
从子弑叔父,自污四世三公之名,只求门庭不灭。
若如此,刘宏还敢对汝南袁绍下手,天下将无士族辅佐汉室。
“等等。”
董卓拍了拍额头,悚然道:“陛下与骠骑信吗?”
“不得不信。”
袁隗复杂的看了眼李儒,说道:“刘牧若携北伐大捷为刀,此计便是裹挟天下士人,满朝公卿,州郡官吏筑起盾甲,除非天子与刘牧想要大汉分崩离析,不然只能就此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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