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胭坐在床边不说话。
魏祁回过头来:你要累了就先躺下,不必管我,我去沐浴。
宋胭又点头。
他便去了后边的浴房。
她在床边坐着,想着白日种种。
那些事情纷至沓来,她又觉得累,只好让自己不去想,留着余力待会儿和他谈谈。
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她已上了床,坐在床头,看他一眼,又回过头去,手上摩挲着被面,开口道:上午在花园里你都听到了吗?
魏祁也坐到床边,牵起她的手,看向她:听到了,我想,五弟说的那话,你没有动心吧?
宋胭立刻抬起头来:当然没有,绝不可能。
既然如此,你就不必将这事放在心上。
魏祁说:五弟年少冲动,行事不顾后果,他这边的事我来处理。后面若有人问起今日的事,你就说你今日走到花园,只觉疲惫,想回房去歇歇,结果就昏倒了。江姨娘看见了,赶紧去叫我,我便抱了你进房,路上遇到五弟,他脚程快,就赶紧去前院吩咐,帮忙请了大夫。
宋胭心中的忧虑散了大半,点点头。
趁这机会,她说道:我确实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以后我也会注意不和他遇见。还有那鸳鸯木雕的事是我不对,下次回家里,我就把那木雕扔了。
不用,那是你的回忆,何必特地去扔掉?他抚着她的头发,温声道:之前是我不好,小肚鸡肠,不可理喻,以后我也不会了,你没有错,也不用记挂这些事,大夫说了,你要少忧思,专心养胎。
她心怀感激地看向他,原本已经作好了解释、澄清的准备,现在却发现全都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