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江却在这时敲了敲门:“阿舅——?”
景生慌忙拿枕头压住盒子。
“哦——伊应该勿回来。”
斯江掩上门,揪住枕头的另一端:“啥么子呀?偷偷摸摸的。”
“没啥。”景生赶紧压住枕头。
“让吾看看。”斯江蹲下身,伸进去一只手。
景生跟着伸下去捉她的手,两只手在盒子边上绞在一起。
斯江猛地掀开枕头,四只眼睛落在盒子上头。
楼上挂钟开始当当当地报整点,隔壁老伯伯二十年不变的邓丽君的歌声随着腊梅香从窗口飘了进来。
“我醉了,因为我寂寞,我寂寞,有谁来安慰我……”
胶着的空气变得黏糊起来,暧昧地涌动着。
景生手里的枕头盖了回去,尴尬地解释道:“勿是吾——”
斯江却转过头看向他,舔了舔唇轻声问:“格么侬想伐?”
景生全身血液倒流,冲到胸口变成一团烈火,烧得他浑身战栗头皮发麻,手里枕头的一角皱成一团。
“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