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继续待在这个赛场吗,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退赛,直接订航班回国休养。”
孙莹莹作为领队,本不该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可她此刻却想任性一回,或者更确切地说,她想要池惊澜能够任性一回。
从赛前的各种手段骚扰到此刻的车祸,除了赛场上的那几分钟,池惊澜没有一刻是畅快的。
刚才的车祸更是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真的得逞,即便池惊澜警惕性高急中生智完成了计划,也依然受了好几处伤,孙莹莹实在是很难对这个赛场抱有什么好感,也担心曹正德的同伙会不会在接下来几天又横生些波折,思来想去后,开了此口。
若是池惊澜不想去,那便直接回家,她会担下所有的责任,总不能总是让小朋友们冲在前面。
朱承业作为一个业务熟练的墙头草,闻言觉得孙莹莹说的也很有道理,又出声赞同。
“是啊,阿池,你现在伤着,万一他们选择绝境反扑怎么办,而且受着伤上领奖台……唔,好像也挺酷的?”
刺头抓了抓头发,中二病觉醒,再度动摇起来。
池惊澜、孙莹莹:……
由此可见,朱承业最熟练的业务,恐怕还是“活宝”。
池惊澜不太能理解朱承业的脑回路,但他仍然被逗笑了。
少年收回被队医包扎好的手,笑着摇摇头,挑了挑眉反问:“不用,这明明是主办方理亏,为何我们要自己撤退?”
他举起那只脱臼加扭伤,被队医用绷带固定好的手,在队医不赞同的眼神中随意地晃了晃,开口。
“我们不仅不能退赛,到时候上领奖台的时候,还得麻烦方医生给我多绕几圈,他们要是不能拿出一个我们满意的说法,我们就不走。”
简而言之,就是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