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卫玄序高举伏霜,剑尘乍现,一道血丝悄无声息地自他嘴角滑落。伏霜剑尖所指的高空,漫天的冰花稀稀落落地飘。
从砚明冷笑一声:“既是你们选好的路,可不要后悔了。”
旋即,金杖顷刻间落在从砚明的手中,他高居金杖,每挥动一下,漆黑的密云中便立刻有银光闪烁跳动。
江有信和卫玄序相视一眼,笑起来:“这老孙子当年也是用的这招式吧。”
卫玄序没有说话,可他伏霜上爆发的剑尘不言而喻。
接二连三的雷鸣电闪中,江有信手腕一翻,楼弃长剑瞬时腾飞于上空:“玄序啊,我一辈子坦坦荡荡,思来想去无非就对不起一人,一会儿雷打起来我要是不幸死了,你还活着,你替我回云州的十三窑烧几张纸钱,说我江哲对不起他岑家小公子,下辈子自当再去还他。”
卫玄序高声回道:“你欠的债你自己去说,少去托付别人!”
江有信仰头大笑两声,楼弃再入手时,整个剑身上便呈现出一种通透的血玉色。
从砚明盯着楼弃看:“当年你江家好不容易才用楼弃镇压云州,你还年轻,能得到楼弃的认可不容易。有信,我再劝你一句,不要让江家名剑折在你手里。”
江有信话顶着话,笑道:“从家主,跟你回去,我们真的有活路可论么?”
紧接着,血玉色的楼弃猛然横在江有信胸前,掀起一阵肃杀的阵风。
“从家主。请赐教。”
话音刚落,从砚明手中金杖在地上重击三下,一股无形的威压立刻拔地而起,每个人都像是被空气中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喘不开气。
从砚明漠然地瞥了众人一眼:“螳臂当车。”
旋即,整个祁安山上的从家军队开始猝然踏步,像是一只极其庞大的蚁群,围绕着从砚明开始缓缓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