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错过了,在那些几乎分不清来源的杂音之中,蒲炀自半空袭来,沉着声音说了一句:
“就是现在。”
噗呲——
华光的狂笑戛然而止。
他低头,看见了横插在自己心口的尖锐,是骨头,是心骨。
华光难以置信地抬头,看见了这把利刃的主人,近在咫尺的木荭青。
木荭青目光平静地同他对视。
“……四娘?!”
华光几乎觉得荒谬,他狠狠地眨了几下眼睛,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又或者眼前这个四娘是谁假扮的,总之不可能是跟在自己身边最久也最忠诚的木荭青。
许久,风声渐渐熄了,但雨仍旧下着,瓢泼大雨像一场未尽的祈祷,洗刷着荒芜草原的无数亡魂。
这场祭礼没有完成,被一截薄薄的心骨打断,葬送了华光数以千年的呕心沥血。
他想起自己很久以前对木荭青说:
“作阴官的,躯体不甚重要,心骨缺了才是大忌。”
木荭青当时问他:
“师父,这心骨有何用?”